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農事諺語

本單元邀請馬祖語文字研究學者陳高志老師,撰寫農事、農作諺語
搭配標音與音檔,一起來學習說閩東語!
​※聆聽時請注意音量

01 七 蔥 八 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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農曆七月開始種蔥,八月開始種植大蒜。這是馬祖農民的生活經驗。

02 獃 桃 蟔 李, 好 食 無 內 講 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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獃:壞的、不好的。蟔(國語念ㄇㄛˋ):腐爛的意思。前半句的意思是:爛熟的桃子和李子最是香甜。後半句的意思是:食物的好吃與不好吃,真是無從說起。 總括來說:爛熟的桃子、李子反而香甜,食物的好吃與否,實在是很難講。

03 桃 囝、李 囝, 食 死 倪 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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囝:閩東語的意思是小東西、兒子…等。俗體字是寫成「仔」。《自然食 材—營養圖鑑》書中有對桃子、李子所下的警語說:「李子含高量的果酸, 過量食用易引起胃痛。多食李又會使人生痰,助濕,甚至令人發虛熱,頭腦 發脹,故脾胃虛弱者宜少吃。」倪囝:小孩子。全句意思:小孩超量吃桃子、李子,會因消化不良而產生危險。

04 使 錢 有 剩, 有 米 煮 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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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剩:多餘的、不浪費。形容一個人若能節儉度日,用錢有節度,那他的生活必將無虞。

05 親 戚 薑 母 湯, 公 嬤 疼 長 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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親戚待人親切與否,是有條件的,如同人在下的薑片,主控權由他掌握,多放一些就辣,少放一點就味道平和,出手輕重有時難免受情緒影響。只有阿公、阿嬤是無條件的真心付出。甚至被孫輩作弄,還會覺得可愛無比。

06 親 手 硩 的 蕃 藷 會 變 吶 芋 呵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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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極有把握的事卻演變成相反的結局,這「意外」的事出現令自己百思不解,此時很自然地發出牢騷,口中也會自言自語的說出這句話。「硩」的字義為「壓」,蕃藷,地瓜也。地瓜的外形和芋頭相似,鄉親用以表示「不可思議」的錯誤,自信而幽默,實在令人為之莞爾。全句意思是:我明明種的是地瓜,為何會變成芋頭!

07 芋 憨 菜 頭 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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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吃芋頭令人笨,常吃蘿蔔使人聰明。這是一句沒有科學根據的俗語。芋頭質地鬆軟,性黏膩,可用來形容人的辦事遲緩和拖拖拉拉的感覺。而蘿蔔恰好相反,它輕脆可口,微甜小辣,口感爽朗,所以鄉親將之做對比。沒想到鹹魚翻生,芋頭與和地瓜今天卻成了養生佳餚了。

08 芋 鴨 菜 頭 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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芋頭煮鴨,蘿蔔燉羊肉,都是福州高檔菜餚。

09 韭 菜 命─ 蜀 長 就 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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某人自嘆位卑命賤,以韭菜為喻,稍有成長就一刀割下。簡單的說,就是命 不好的意思。因為韭菜是吃葉片不吃根,故收成時是用刀割,不能用拔取的,留在土裡的根,他會再冒出嫩葉。如此韭菜就能源源不絕的供人食用。

10 海 咧 三 碗 菜, 土 咧 三 碗 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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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裡有三種生物是素菜,陸地上有三種植物是屬於葷食。馬祖鄉親把吃素稱 作「食菜」,世界上大大小小的事情何止千百樣!任何事都不能以絕對的眼光去看待他。素食的人以植物為食材,但是,田所種的、地所長的,卻有蒜、 葱、韭三項葷品,相對的,海中也有三種素料,它是:紫菜、海苔和海帶。鄉親在說這句話時,有時會把「海」換成「葷」,「土」換成「菜」。

11 牛 食 麥 吼 羊 去 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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牛在吃莊稼,主人卻叫羊去驅趕。吼:派遣、吩咐、要求。逐:驅趕。牛羊都是草食性的動物,牛正在埋頭吃田地裡的麥子,按理說,主人應使喚兇猛的肉食性動物前往嚇阻才是,沒想到卻叫羊去趕牛,結局如何,那是可想而知的。某人正在處理某一件棘手的事,相關的人卻派遣嗅味相投的去進行協調,那是適得其反的。

12 做 園 無 功 夫,吶 捌 骹 手 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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做園:種田地也。吶捌:只知道。骹手:手腳。「骹」國語讀ㄑㄧㄠ。種田種地沒什麼了不起的技巧,完全以手腳皮膚粗細做成敗的衡量標準。因為手腳的皮膚粗糙,表示他經常下田勞動,這是騙不了人的。

13 三 鋤 頭 兩 糞 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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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句俗諺不能從字面去理解它。它的本義是形容某人做事草率,或三心兩意。 一般人受國語或閩南語的影響,會把「糞箕」寫成「畚箕」,詞義固然可通,但「糞箕」符合閩東語的形音義。在甲骨文時代,「糞」的本義是動詞,文字結構是清掃垃圾,後來才變成名詞。

14 柴 擔 留 會 著, 三 頓 慢 慢 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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柴擔:本義為柴火及裝草料的擔子,在此象徵重要的生活必需品。「嚼」形 容慢慢地品嘗。全句意思是:人若能留得住錢財,不浪費資源,他的三餐一 定豐足,生活必然無虞。

15 個 郎 坪 番 薯 臭 呵 伓 捌 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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個郎坪:意思是指整個田地。「個郎」是閩東語的連綿詞,形容「滾動」型 態,也表示「完整」、「全部」的意思。伓捌傳:不知道、不知不覺的。全句意思是:一大片的地瓜爛掉,主人居然不知道。引申為:事情嚴重到了極點,大家卻渾然不知。

16 六 月 颱 無 米 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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農曆六月是刮颱風的季節,此時也是閩東地區水稻收成時刻,防颱措施若有 疏失,必然會影響農作物的收成。這是居民的生活經驗。請注意諺語中的米篩」
兩字的文法意義,兩字若構成一個詞彙,則是指篩米的工具,是名詞,它的語音是ㄇㄧˇㄌㄟ(miˇlei) 。若是各自獨立而存在,「米」「篩」要各自單獨念,其字音是ㄇㄧ+( mi+) ㄊㄟ(thei) (thei) 。加上前面的「無」,其語義就變成「無米可加工」了。

17 芋 頭 果 子 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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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令前期的芋頭,無論是口感或是滋味都特別好;季末的水果較為香甜。本 句諺語和實際經驗有落差。古人這麼說,我們也只好如此解釋了。或者是指某種特定的水果吧。

18 桃 三 李 四 橄 欖 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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諺語中的數目字,是表示種下的果樹可收成的年分。換言之,種了三年的桃 樹才能結果,李子是四年結果,橄欖則需七年才能收成。這也是前人的生活經驗。

19 有 米 煮 飯 伓 驚 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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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裡備有米糧,早煮、晚煮,都沒有關係,因為反正有飯吃,只是時間的早 晚而已。諺語引申為:做事不要怕失敗,只要一氣尚存,遲早會成功的。也可以說,決勝負是在最後階段。

20 牛 乞 儂 牽 去 固 在 蜀 條 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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閩東語的「乞」是施受同詞,也就是說它能表示「施予」或「接受」關係,所以在此它做「被動」的語意。固在:不在意、還在乎!不放在眼裡、不重視它。全句諺語的意思是:牛都已經被人牽走了,還在乎一根繩索!它也可 引伸為:重大的事情都已經發生了,何必在乎小細節。

21 牛 著 使 錢 買, 園 著 稠 稠 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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稠稠:時常、經常、不斷的。本句諺語的重點在後半句。耕牛一定要用錢購 買,田園也一定要時常翻犁。前半是必然的商業行為,後半是必然的努力過程,但是田地主人有時會「忘了」耘犁,因此就發展出這句讓人警惕的諺語。

22 [田曾] 園 日 日 去, 親 戚 淡 淡 [足行]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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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] 內的字是獨立的單個字,因有些漢字無法呈現,只好用合併的方式處理。 本句俗諺的語義是:田裡的工作要天天做,親戚之間的互動往來就不必太頻 繁了。 農夫下田是為了生計,親戚間的互動是人際應酬之一,故前者必須天天作才能秋收冬藏。而親戚間若往來過於緊密,可能會變成一項負擔,假若果真如此,雙方關係會由操煩轉成冷淡。這是一句很有哲理的俗語,親戚畢竟不完全是血親關係,要維持「有點黏又不太黏」的程度,才能使感情可長可久。[田曾]:水田也。此字晚出,故《說文》、《玉篇》、《廣韻》等字書均未見收載。但宋代的《集韻》有收。《集韻.等韻》:「[田曾],子等切。水田。」實際種植的區塊叫做ㄘㄟㄥˋ(tsheing ),應寫成「田曾」,反切為「子等切」。雖然是上聲韻,與實際口語中的陽平調有些差距,但是它的字義完全切合,故以「田曾」為本字,似乎比用「畻」來得理想些。

23 生 咧 無 積 糧, 死 呵 累 指 導 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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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世的時候沒有辛勤的工作,也沒有努力存糧,往生之日需靠副村長來料理喪事,「累」做連累解釋。指導員:即村落中的副村長,軍職,是實際的掌權者。 戰地政務時代,軍方為了管理或政令宣導,就在各村莊中設一虛位的村長 (由民眾擔任),再派一位軍人擔任指導員(後來改稱副村長)來「輔佐」之。當時民智未開,「民可使由之,不可使知之。」有時難免要扮演威猛的角色。孩子鬧事,大人會說「指導員來了」做震懾。指導員是管理者、執法人,村莊裡他啥事都管,包括調解糾紛等。因此有人經濟困難,無法辦理後事,就得靠副村長出面申請救助或協助村長募捐。

24 生 咧 伓 捌 想, 死 呵 累 保 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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語意和前一則相同。伓捌想:生活毫無理想,不知未雨綢繆。呵:是「去」 的音變,接在動詞之後表示該動作的結束或完成。保長:今天稱村長。國軍轉進馬祖之前,依傳統規矩,「保長」就是一村之長。句子中的「累」也可以說寫成「害」。

25 做 園 無 命, 節 氣 把 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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耕田種地,成敗不是命中註定的,是要把握「節氣」的變化,一定要參考《農民曆》上的相關記載,因為此書是歷代民眾生活經驗和智慧的總匯。「命」 有文白異讀,文讀是ㄇㄟㄥ^( meing^),白讀是ㄇㄧㄤ^(miang^) 。「定」也有文白異讀,文讀是ㄉㄟㄥ^(teing^),白讀是ㄉㄧㄤ^(tiang^)。我們在口語說「算命」等詞彙時,都是用白讀音,所以,為了押韻,末字也得用白讀音,如此方能使諺語感覺順暢,達到方便記憶,容易流傳的效果。

26 有 蔥 也 辦 酒, 無 蔥 也 辦 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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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蔥可以辦酒席,沒蔥一樣可以辦酒席。形容某人、某事件起不了關鍵作用, 有他也行,缺他也沒啥關係。

27 三 月 枇 杷 出 好 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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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月份的枇杷是品質最好的時候,此時其他水果尚未大量上市,他已經取得先聲。本句俗諺除了可形容因為天時、地利、人和的配合而成功的人與事以外,也能稱美「贏在起跑點」的人。

28 伓 像 菜 頭 伓 像 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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蘿蔔俗稱菜頭,它和芋頭(尤其是大型的芋頭)有幾分相像,某人模仿某事, 結果落得「四不像」,既不像蘿蔔又不像芋頭。刻薄的旁觀者可用此語嘲諷當事者。但當事者也可用此作自我解嘲。

29 伓 像 鵝 伓 像 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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調侃某人的裝扮或化妝有別於常人,既不像鵝也不像鴨。語意和適用場合與前一則相同。

30 伓 像 湖 鰍 伓 像 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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湖鰍:泥鰍。鱔:鱔魚。調侃某人的裝扮或化妝,既不像泥鰍也不像鱔魚。 28 、29 、30 三則語意和適用場合是相同的。請注意,一連幾句都有「伓像」之否定詞,它們的讀音未必相同,因為它們後面所接的文字不同,在連讀之後產生了不同的變調情形。

31 蜀 時 韭 菜 蜀 時 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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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運用韭菜烹調,但沒多時又換了蔥。嘲諷長官決策搖擺,未經深思熟慮, 隨意下達指令後又匆忙做修正。此語多用在不滿的情緒宣洩時。馬祖另有一 句俗諺說「上更肖雞下更肖鴨」,兩者語意類似。但是也有人說「上更肖鵝 下更肖鴨」(參見下一則)。因為語意出於戲謔,故不在乎鴨、鵝是否屬於十 二生肖中的禽類。小時候的作文課常常寫〈我的志願〉,而偏偏「志願」年 年不同,長輩在檢查作業時,往往會以此語做諷諭。

32 上 更 肖 鵝 下 更 肖 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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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句諺語的意思是:半夜前肖鹅下半夜卻肖鴨,語意和前一句相似。這句話 是形容做事或思想反覆無常,朝令夕改使他人無所適從。是負面的用語,因此,不能用在「知錯能改」的場合上。傳統的報時制度一夜分五更,簡單的說又可以分成上、下兩階段。人的生肖是從一而終的,某人在一夜之間變換生肖,可見反覆顛倒的處事風格。更何況這兩種家禽未列生肖行列,以之嘲諷或抱怨,尤其感到貼切而且傳神。

33 茉 莉 花 趕 頭 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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茉莉花味道清香,是製作福建花茶(香片)的香味來源。剛摘下來的茉莉花清 香誘人,品質最佳,農家需趁早處理或立刻送到市場販賣,以維持好的品像和品質。「頭水」的意思是:早市開場、上午第一波買賣。本句俗諺類似國語的「打鐵趁熱」。

34 菅 筍 好 食, 尋 水 艱 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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筊白筍好吃,但是尋找水源是一件困難的事情。筊白筍是種植在水田裡的,
而偏偏馬祖又是水源不足之區,因此就有了這句屬於描述生活經驗的俗諺語。 這句話可用在形容「過程」與「結果」難獲平衡時。

35 白 米 好 食 [田曾] 難 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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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米飯確實是好吃,但是種植水稻是很辛苦的事,尤其是在缺水的馬祖,更 是艱辛無比。「[田曾]」的意思是水田,請見第22 則的分析。

36 大 暑 食 荔 枝, 蜀 粒 蜀 頭 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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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暑時節吃荔枝是超補的事,吃一粒就有吃一隻雞的功效。語意有些誇張, 也是對生活或食物的誤解。進補的食材多屬燥熱性質,吃荔枝過量容易上火, 所以有此一說。

37 菜 頭 拔 出 來, 空 空 固 著 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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俗語說:「一個蘿蔔一個坑(洞)」,故蘿蔔拔起來了,它的孔洞依舊存在, 此諺語的語意很傳神,它也等同國語的「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」,或「凡走 過必留下痕跡」。

38 蜀 把 韭 菜 三 碗 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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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古漢語中,數目字的「三」,既可以表示實數,也可以表示虛數。表虛數 時,它是做「多數」解釋。韭菜氣味濃重,是極重要的佐料蔬菜,它可以熱炒、水煮和「拍生」(涼拌。ㄆㄚ ㄖㄧㄤ,pha jiang) 。以它和蝦皮同炒,或煮豬血湯等,都是非常對味的搭配。本句諺語經常被女人、媳婦用作自怨自艾的「發語詞」,她們自比為苦命的韭菜,被人們用三種(或多種)方式來料理,象徵受人萬般宰割,被人無盡壓榨。「韭菜」之所以有「苦命」之意涵,請見第9句解釋。

39 稠 稠 去 鋤 (除) 草,多 收 三、 四 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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稠稠:時常、經常。除草、鋤草,語意相同。「除」的音讀是ㄉㄩˋ(t yˋ),泛指一切耕耘工作。農夫若能勤奮於農耕事務,對收成必然是有助益的。

40 獃 群 獃 陣, 柴 乾 米 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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獃:壞的、不良的形容詞。一個人若參加不良的群體,拉幫結黨,遊手好閒 的不務正業,終將導致生活困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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